接下来的日子,平江保持着之前的习惯。除了去疯狗房间里呆一会,其他时间大多就是在自己房里打坐。这个自然没有让别人怀疑,因为雷府中人都知道,他是个资质很一般的积极修炼者。
“呦~这不是3033吗,看你样子倒是清闲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是你雷家哪位少爷呢!”
平江没有抬头,听那阴阳怪气的声音,就知道前面站的是方满舟。听说他前些天刚被升做雷府副总管,现在正春风得意着。只是自从那次被平江狠狠揍了一顿之后,已经很少会出现在他面前。现在他不去调戏雷府那些丫鬟,跑这偏院抖什么威风来了。
“滚开。”平江现在心情并不好,而且对雷家已起了离心,懒得再跟这种人墨迹。
方满舟旁边一个家丁站了出来,一脸正气地叫道“你说什么?敢这么跟方总管说话,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?好个狗胆啊你!”
“你,你干什么!”见平江一拨就把那家丁推倒在地,脚步不停地往这边走来,方满舟色厉内荏地喝了几声。眼看平江毫不在意,方满舟脸上突然现出几分愤恨,更是奇怪这平江怎么大异常态,以前偶尔遇到,就算自己骂上几句,他也不会理会,今天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了。
难不成我现在做了副总管,他还敢打我?方满舟心下定了定,站直身子,可是他眼看平江大步走到身前,突然脸上一寒,眼神一厉瞪了过来,登时吓得退了几步。
方满舟退开让平江走了过去,其他几人见了,面面相觑,不知道怎么一回事。
“呸,不识抬举的东西,懒得跟你一般见识。我们走,去后院。”方满舟咬了咬牙,恨恨吐了口唾沫,带着不停奉承的几人,威风凛凛地出了偏院。
这些日子,平江除了继续调息,尽快将丹海补满之外,便是翻看雷婉儿偷偷塞过来的书籍。雷家是没人教书识字的,好在还有个好为人师的雷婉儿,让平江虽然一直呆在雷府,却也能知道大陆上的一些事情。只要不是关于修炼功法之类绝对禁止的书,雷猛有时也就由得雷婉儿胡闹了。
闲暇之时,平江还仔细想了些逃出雷府的方法,只是想来想去,似乎没有一种可行,甚至成功可能性比较大一点的都难找。
逃出的事情势在必行,却不必太过着急。否则太快易乱,一旦失败,雷猛可绝不会给自己第二次机会的。
其间,雷婉儿每天都会过来一次,然后就贼兮兮地拉住平江切磋一会。
平江尽量把内息控制在凝练五倍左右,以婉儿的功力,倒也感觉不出来。等她走了之后,平江就会自己一个人在房里继续修炼,似乎得到了好多心得。
这些日子的修养,疯狗的伤已经彻底好了,只是平江老觉得他看上去脸色发白,透着虚弱的感觉。
明天,是雷猛给疯狗的最后期限。刚才已经有人来通知过,疯狗要被安排去斗场。
这时,平江的内息已经补满,凝练之后的厚实内息将丹海填得满满的,让他心安了许多。明天的战斗,爱凑热闹的雷婉儿自然也要去看,顺便把平江也拉上了。这事在以前雷猛是很难答应下来的,想不到这次雷猛却爽快地应允了,让婉儿开心不已。
内息补满之后,虽经过这些天的修炼,平江却完全感觉不到内息有继续凝练下去的迹象。照雷婉儿所说,她是将丹海补满后,就可以开始继续凝练,现在已经达到九倍多,再有一年左右,就能冲击第四层的水息之境了。
平江不死心地将内息再三运行,却不见有丝毫变化,不禁暗叹一声。怎么也想不到,老师传给自己的,居然是能让无数势力疯狂,甚至连一些国家君王都会眼红的顶阶功法。
老师到底是什么身份?这功法叫什么名字?他不是村里的教书先生吗?怎么会有顶阶功法的修炼法诀?以前年纪还小并没发觉,现在回想之下,在记忆里,在村里时难得剩下的几个片段里,好像村里的人包括村长似乎都很尊敬老师,这不得不说有些奇怪。
难道老师是个隐世的绝世高人?从婉儿口中,平江听说很多高人性格怪异,隐世埋名也是他们经常玩的事情,老师,说不定还真是隐士高人呢。只是,自己在村里,资质实在普通的很,老师为什么不找个资质好的传授这功法呢?传给自己就不怕浪费么?
回去后,一定要找老师问个清楚!平江在**翻来覆去地想着,只是越想问题越多,最后心情忐忑地进入了梦乡。
第二天下午,有人来到偏院,把平江和疯狗领了出去。到了门口,除了雷猛和他的护卫暗刀几人外,雷婉儿居然也在队伍里,看到平江,偷偷朝他们眨了眨眼。
平江在雷猛注视下,不敢跟雷婉儿打招呼,只是面色平静地走了过来,提身上马。
“出发吧。”雷猛道。
一路上,仍是安静如常,雷猛专心想着事情,暗刀一副天老大,主人老二,我老三的模样,余下几人便都不敢喧哗,闷头赶路。雷婉儿几次想凑到平江身边,都被雷猛瞪了回来。
烈阳镇离边锋谷地并不远,疾马加鞭半个多时辰也就到了。此时,正是临近傍晚,天刚开始暗下来,天边,红霞一片,将血技斗场的黑红色砖墙映照得,像是要溢出血来。
到了血技斗场门口,等众人下马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忽然从斗场门内传来。
“哈哈,老雷,你可总算来了。”一个壮实的中年汉子紧走几步,朝雷猛走过来,身后跟了十几个人,跟雷猛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,响成一片。
雷猛眼睛一眯,常年挂在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凝固了一刹那。他脚下却不停,朝那些人迎了过去,暗刀忙紧跟在他身边。
雷猛在那群人身前站定,开口道:“胡兄弟,周兄弟,万兄弟,你们这是?”
说话的还是那姓胡的中年壮汉,其他人只是安静地站在他身后,如同排练好的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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